同学们，在你们即将离开学校之际，我想简单地说几句关于成功的话。

什么是成功？这是个看似简单但不容易回答的问题。这里，欧几里得几何或许有所启发。欧几是关于点、线、面的学问。它起步于几个简单的公理，却构建了雄伟和震撼人心的知识大厦；对欧几第五公理质疑而派生出来的非欧几是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语言。类似的，成功不是一个静态的点，而是由点连成的线，再拓展成面，进而再继续进入未知领域的一个不停顿的动态过程。今天你们来这里参加毕业典礼，“毕业”典礼英文什么说？是commencement。其原意是什么？是“开始”，可见寓意深刻。这意味着结束之时，亦是开始之刻。

成功大致可分成五种。第一种是为仅为自己的成功，那是小成功。第二种是自己成功也带动了团队的成功，那是中成功。第三种是为国家和民族的成功，那是大成功。第四种是为人类的成功，那是大大的成功。一个崛起中的大国，迫切需要胸怀祖国、放眼世界的成功人士。这四种成功之外，还有第五种成功。第五种成功是自己成功了，却丧失了良知，伤害的他人。用数学语言定位，前四种成功属于正方差，方差越大越杰出。第一种方差最小，第四种方差最大，在人类历史上属于最杰出的那类。第五种成功是伪成功，属于负方差，历史上亦有不少记载。其实，第一种和第五种之间只有一步之隔。我们要特别提醒自己，不能因为第五种所谓的成功在现实中如此司空见惯，自己就能变得心安理得、麻木不仁、并进而同流合污。

最后，如何成功？我没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成功的路径各有不同，希望你们多少年以后再回母校来与我们分享你们各自成功的故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不要第五种成功，除非当作反面教材；属于这种成功的人士，也就不要再回来了。《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共同的精神遗产，是伟大成功者所应该具有的共同的精神气质。

小结一下，就此打住。守正还要出奇、务实还要求真，此外成功还有三个秘诀。第一是：坚持；第二是：坚持；第三是……(毕业生同喊) 坚持。

预祝各位成功。

（根据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