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军在德国参加国际会议
2011年3月23-24日,傅军教授应邀前往位于德国科隆的SchlossBensberg古堡参加国际会议,研讨全球金融体系的改革和前景。同台作为演讲嘉宾还有德国商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Jörg Krämer,英国货币和金融机构论坛联合主席David Marsh,欧洲央行执行董事Lorenzo Bini Smaghi,OECD副秘书长Pier Carlo Padoan,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执行董事Arrigo Sadun。
傅军教授在发言中指出,即便是全球化发展到了今天,一个不能忽视的现实仍然是资本流动的全球化(the global reach of financial markets)与政治制度的地方性(the local nature of political hierarchies),因而在制度设置的深层面缺乏全球范围的资本管制规范。有鉴于此,一个更合理的(rational)更具弹性的(resilient)全球金融体系应该从后金本位时美元的单一性(dollar-based uni-polar system in post gold standard era)演绎成多元的网络体系(multiple-layered web),而这个演绎过程应该是,也将是渐进的和漫长的,在三个层面展开。
一是主权国之间国际贮备货币(international reserve money)的完善,其演绎的形式是对现有IMF特别提款权(SDR)的改革,具体是对一揽子主要经济体的货币进行重新设定和加权,从而更好地反映全球经济的发展的现状和前景,特别是新兴经济体占全球经济比例显著上升这个事实。就中国而言,30年前其GDP占全球GDP不到5%;现在大约是10%,预计此比例还将进一步上升。二是组建区域性的国际基金组织(regional monetary funds),这些基金组织将扮演区域国之间“最后的贷款者”(lender of the last resort)或称“区域中央银行的银行”(regional bank of the central banks)的角色,从而加强资本流动反周期性机制(counter-cyclical mechanism),同时减少国家仅靠贮备积累防范金融风险的依赖。三是美元作为贮备货币地位的相对下降,欧元和人民币相对地位的逐步上升。在演绎过程中,美元最好保持一定的稳定性,不应急剧贬值,不然会对世界经济造成巨大的冲击;尤其是在近期,世界经济的复苏依然脆弱。欧元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处理货币政策中央化(centralization of monetary policy)与财政政策地方化(localization of fiscal policy)以及区域间效率差异(regional diversity in productivity)所造成的政治张力(tensions)。就人民币而言,人民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前提不仅是经常帐户(current account)而是资本帐户(capital account)的开放,而资本帐户开放的前提是中国国内更深刻的金融体系改革,包括更弹性的汇率和更独立的央行。但值得指出的是,目前中国与邻国签署的一系列货币交换协议(currency swaps),特别是清迈协定(Chiang Mai Initiative),虽然旨在促进贸易(trade facilitating),而不是储备货币(reserve currency),但是这些确实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前奏,是务实和实质性的步伐。其实,人民币在中国的一些周边国家和地区已有流通。例如,人民币在香港已有4000亿的存款。作为IMF特别提款权(SDR)的改革,人民币是否进入SDR,应该考虑人民币国际化的这些显著的趋势,而不是机械地与人民币实现完全自由兑换挂钩。制度的演进更需要的是边际而不是黑白的思路(more marginal than binary approach)。
在前往德国之前,傅军教授还应邀参加了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欧洲对话”国际会议(European Dialogue ?C Europe Beyond the EU: the Geo-economy of the Wider Continent),并以“经济联系与重画边界”为主题(Mapping wider Europe: How Economic Links are Redefining Borders),与土耳其副总理Ali Babacan,瑞典外交部长Carl Bildt,欧洲改革中心主任Charles Grant,意大利UniCredit银行主席Dieter Rampl,迪拜国际金融中心首席经济学家Nasser Saidi,俄国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团主席Sergei Karaganov,美国驻德国前大使Richard Burt进行了研讨。